仙母种情录(1)

    「去。」

    「是。」

    「唉……」

    所赋予的异能。

    ——就像这样。

    字,墨迹隽永。

    「娘,孩……」

    若非刚才娘将我「带」

    我还待辩解,娘却不置疑再次声。

    可那声叹息所蕴的意味却是我琢磨不透的。

    我不再瞎想,盘而坐,凝神静气,采气机成炁。

    父,我还曾得知他的音笑貌,就已然不存在了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对于此时的我而言,修炼乃是不可多得的事。

    正值启蒙的年稚子,便知道了世界残酷的字:

    挑弄灯芯完毕,娘转过身来,面目冷,樱桃小嘴吐不近的话语。

    它表着再也不会走、不会说话、不会回应,不会再现在你的面前。

    方才那声叹息我是听见了的,虽然隐约,但确凿无疑,只因习武之感不会错。

    说是静室,其实也是我的卧居,简单的陈设,迎面的竹壁挂着竖幅,裱纸长垂,个「静」

    每当我思虑及此,都忍不住怀疑,她是否为我;还是说世间子相,都是这般冷冰冰的氛围。

    我不敢看娘清澈冰冷的双眸,垂丧气,起身进了旁边的静室,但关门的瞬间,隐约听见了声叹息。

    我与娘所居住的这间小屋,简单却雅致,竹木编,分室,厅,为陈杂书籍、授课治之所。

    回家时,以纯的冰雪炁抚慰了涸的经脉、疲力竭的身体,并且化去汗,我恐怕已经浑身臭汗、不省事了。

    壁字前有低矮的竹制案几,摆着几本线装书籍以及笔墨,我盘坐在桌前的织,望着这婉约秀丽的字迹怔怔神。

    我不再多想,将体气机采集至丹田,凝练成炁,渐渐充盈的丹田又将炁反哺至诸脉,极缓解了身体的疲劳与痛。

    我对自己所修习的功无所知,虽说本是由娘导修炼,她却也语焉不详,连名字也无,只推测或许与父有关。

    虽是娘的责罚,但也不失为休息的时机,方才的推石犁,几乎榨了我所有的力气与炁,此际身体仍是轻飘飘的,软。

    这字是娘手所书,风骨特,久观彷佛冰雪铺面而来,却并非严寒彻骨、肃,而是银装素裹、凝霜,颇清心静念的神效。

    时教我描摹自己的名字时得知,娘名为谢冰魄,字清凝,这使我忍不住暗埋怨,娘的名字可真是恰如其分:冰心雪魄,不近

    当我问到父时,娘却连名字都不肯透,只冷淡说「你父英雄」,转口又道「他已经了,从今以后不得再问」。

    但随着我近年来身强体壮、风邪难侵,那种面也渐渐模煳淡去了,甚至希冀于梦重拾片刻柔也成为了种奢求——凝神静气是练武集气的基本功,因此便很少再有怪陆离的梦了,多数时候夜无梦。

    修炼方更是帜,每除了基础的脚功外,以巨石犁,直至耗尽体力与息,而后采练炁,只可惜到了定极限后,功就难有寸进,依娘所言,此种状况乃是陷入了瓶颈,但无所知的却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娘的冰雪炁极富神效,能够治疗伤体、缓解疲劳以及清洁身体——但对于风寒之症束手无策,本就是体寒气聚集,再引入纯的冰雪炁,无异于雪加霜、火浇油——此事我已体验过无数次,这是她所修习的功「太遗世」

    是无奈于我心杂念吗?是罚我时的于心不忍吗?她……真的会有这种感吗?娘柔面孔自我记事起就少有得见了,萦绕着的多是不化冰雪,虽然无损于她倾城倾的绝仙颜,但却与我所渴求的关心宠相去甚远——除了偶感风寒之外,我还从见过冰消雪融的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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